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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成禪師對你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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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世間最危險的事是什麼?》

一個天氣涼爽的假日,走在街頭,看見一幕奇異的畫面:一部正在等紅燈的賓士敞篷跑車,坐了兩個年輕男人,乘客座位的帥哥利用停紅燈時拿起手機愉快的自拍,畫面到此沒有任何問題,問題是:明明沒有後座的跑車,在座位與車體的夾縫中,硬生生塞了第三個人,而她卻是一個女生!因為空間狹小,女生是以側身的方式半蹲在後面。

這有違常態的三人出遊畫面,彷彿益智測驗般給予人無限想像空間,結果我聽到一對經過的情侶,其中的女生居然說:「我希望那兩個男生沒有一個是那個女生的男朋友,因為他們沒有人會愛她!面子比她重要。」

哈哈,這個快速解讀真有意思。

雖然無法就這一幕遽以論斷,但這個畫面的確非常有隱喻性,讓我聯想起曾經在工作中見過的許多真實故事,故事的主角彷彿擁有一個令人稱羨的命運,卻實際上在一個不真實的位置、用一種極不舒服的姿勢存在著;但這還不打緊,最重要的,就像那部跑車上的第三人一樣,隨時一個急轉彎,最可能被甩出去、摔得遍體鱗傷的就是她。

就用這個畫面作為引子,讓我們來思考一下吧!如果你能看遍人世間的各種故事,你認為其中最危險的一種,是什麼呢?

有的人自以為很會力爭上游,與人相遇,沒搞頭的立刻無視,有搞頭的,腦袋就立刻開始轉啊轉地,心裡就忙著在計算了,可是有一天卻必然會碰到比他頭腦更厲害的人,並且栽在他的手上。因為他碰到了老江湖,老江湖一看到你在打量他,就知道你上鉤了,他一眼就知道你被他吸引了,就會來選你下手,結果你前面賺的,都在這一次給他吸個精光。可是為什麼能夠斬釘截鐵地說:「必然有這一天」呢?因為勤於計算的人,本來就是一直想往資源多的地方鑽,而能夠在那個地方讓你遇到的人,比你更會包裝、更會吃人的人自然多得是!

就算你是個不太算計的小綿羊,但當你懷著夢想去到某個你以為可以施展抱負的地方,你也希望盡可能找到資源來幫你,可是那裡也有大野狼會看到你的渴望,於是單純的你正好成為他的口中肉,成為他踩著你上去的棋子。

所以人世間最危險的事是什麼呢?古往今來都是一樣,就是人家看得出你要的餅,可是你卻看不出人家的企圖。

你看到一位西裝帥哥,開著一輛不錯的車,心裡就覺得:「哇!這是我的天菜。」然後就開始編織期待了。可是,你現在所看到的西裝與名車,是他內在真實豐盛的外顯,還是虛偽外加的包裝呢?如果沒有辨識的能力,很容易就掉入自己的想像裡面,而只想著你要的,其他的自然就看不見了,這樣的話若是真的嫁過去,正是不幸的開始。所以開個玩笑講,想嫁進豪門的女生,你也得有能力辨識,妳會是真公主還是穿著PRADA的女傭?

面對古往今來一再重複的人騙人、人踩人的劇情,「辨識的能力」就是能幫我們趨吉避凶,必須要有的防毒軟體,可是要如何才能具有辨識能力?很多人一直在學著讓自己「更會算」,他會尋找規則、公式,用頭腦去學習怎麼「打算盤」,結果愈學,反而愈被所學給蒙蔽。這是錯誤的方向,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會有甜頭,但一直下去最後一定會栽大跟頭,為什麼呢?因為正是由於你很會算,所以你會想去達陣的地方,永遠會有個比你還「更會算」的人,正設下陷阱在等著你。

所謂的「辨識力」,是一個人內心對人、對事的真誠,所累積出來的一種質地,以及和人互動處事的能力。簡單說,一個人的心愈「有誠」,他的辨識能力就愈強,並且能夠圓融去覺察,這才是真正的辦法。這可不是在教忠教孝,這就是佛法裡所說「能朝向解脫的靜心」(六度當中的禪定波羅密)真正能夠發生的原理。例如另一個女生同樣看到了這個帥哥天菜,但她沒有進入自己的「想要」去編織什麼企圖,而只是很真誠、平實的跟對方交流,那麼她將比較容易察覺到對方身上不相稱的頻率-----如果有的話。就算她翻譯不出那個感覺,但她會本能地保持距離,然後給自己一些空間從別的角度再去觀察,這就讓她在不知不覺當中趨吉避凶了;如果這份真誠有相當時間的累積,而且夠精純細緻,那麼甚至後來還會到達能夠「心不動而感應」的地步。

講得遠了,回過頭來,剛剛說辨識力真正的培養方式,是靠真誠去累積出來的,很多人可能都認為自己是個真誠的人,但這就像如果你做民調的話,大部分的人也都覺得這社會病了---但自己沒病一樣,這並非實情,只是缺乏自我察覺而已。事實上有另一個指標可以供你檢視自己,到底夠不夠真誠:

你可以觀察看看自己在做人做事的時候,有多少比例,是心存「湊合」與「應付」的?這個比例如果愈高,你的心就離「真誠」愈遠,那麼你的辨識防毒能力,其實就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!

因為「湊合」和「應付」在工作上,會使你的品味和敏感度愈來愈低;在人生上,則會讓你本來清明有覺的事,變得愈來愈模糊。所以為什麼日本人認為「職人精神」是一種心靈的修練,而不只是技藝?因為他們認為只有誠心誠意去為別人的需求奉獻,並堅持一段很長久的歲月,自己的技藝才有可能出神入化,而心與五官的敏銳度才能夠真正地打開至不可思議的地步。

「湊合」與「應付」則會使人喪失「心」的敏感度,更不用說,也會奪走人生命的喜悅、與成就的高度。但很多時候人是因為無力感才這麼處世的,他一開始也不想要這樣子,因為自認必須如此才能生存下去,久而久之就只好讓自己麻木,叫自己「不要想那麼多」了。然而這是一個惡性循環,過著「湊合」與「應付」的生活,只是把這份掙扎塞進潛意識裡,讓潛意識去承受,卻造成了各種失眠、奇怪卻治不好的炎症;並且若一遇到好像可以翻身的機會,他立刻就想得比誰都多,患得患失的程度連自己都控制不了。

因此在我的課程中,會花很多時間在拿掉學生的無力感,讓大家就著現實生活,去看到自己可以去事半功倍做事的方法、找到雙贏的做人智慧、以至於因此觀照到自己自我設限的盲點。如此,你才會相信自己可以不必過著「湊合」與「應付」的生活,不必麻木自己、你有能力在保有真誠中,創造現實世界的豐盛(這豐盛同時也更完善地嘉惠了他人),這樣你就不會去走偏,然後剛剛說的辨識力,就會敏銳起來,這就是菩薩道。

如果你很聰慧,就可以在這裡窺見,為何靈性的成長與世俗的豐盛完全可以,而且應該會並行,並且你應該也知道在生活中自行修行的大方向了。但如果仍然覺得有困難,那麼來找老師上課,就是你可以採取的辦法,上課是透過前人的智慧去縮短你的路程、減少自己走偏所浪費的受苦時間,逐漸開展出屬於你的清楚;然而如果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立刻加以釐清,那麼找老師作個人的諮詢,直接借用老師的能力去辨識,當然也是可行的辦法。總之,在哪裡跌倒,就願意在哪裡學習智慧,不逃避也不作夢,那麼將來必定成為一個通達之人。

--------學習智慧,生命不浪費----------------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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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立中山大學電機系畢。經歷自基督教、佛教、新時代身心靈課程之洗禮,已實修四十多年、專注於樸素禪修三十餘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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