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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成禪師對你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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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常打擾到我,自己卻不知道嗎?

你有沒有這種經驗?有的人每次來跟你接觸時,也許是line你什麼好康優惠活動、也許是在出遊相片上tag你、或是把你加入了什麼有趣的社團,可是你卻愈來愈想把他偷偷屏蔽掉,因為你知道他做的這些事,根本都是為了他自己。

圖片:京都 光悅寺

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在浪費別人的時間;尤其當他想要跟某個人有所交集的時候,他就很容易因為自己的「想要」,去做出浪費別人時間的行為舉止。但是有這種「浪費別人時間的模式」的人,自己多半是看不到這些的,甚至連自己有這種「會去抓住別人的模式」,他自己都看不到。⋯⋯

高靈說,其實你在浪費別人時間的時候,別人心裡面通常是有感覺的,結果他反而能夠看透你這個人。也就是說,你反而暴露出那個你想要去「抓住什麼」的企圖心,而讓別人會悄悄開始跟你保持距離。

一般人通常因為不想造成尷尬,或是破壞和諧,所以就會稍微遷就一下他去做回應,結果那個跑去想跟人家有所交集的人,就覺得他「偷到了」、「得逞了」,甚至還會覺得「欸,用這招可以!」高靈說:可是一個人如果發展出這種運作模式的話,他的人生其實整個都會往下走的。

因為會一直去打擾別人卻不自知的人,其實就是一個「貪」字作祟。有這個「貪」,就會讓他看不到別人的討厭和嫌棄;甚至即使他看到了,他還會更故意地,想要去吃人家豆腐(也有人的心態已經扭曲成這樣了)。所以這樣的人就會被別人「默默摒除」,很多機會就輪不到他,於是他的發展當然就會愈來愈不好。然後又因為覺得自己過得愈來愈不好,他就更不願意付出、更想要到處去抓、然後又更讓別人看破手腳、更想要跟他保持距離…這個循環跟我們平常說的「感謝+反省=奉獻」所形成的人生向上拋物線,剛好是相反的,它就會讓一個人的生涯每況愈下。

人與人之間,本來因為彼此的關係深淺、施與受的平衡、或相對位置,會有它自然的流動。可是有的人卻貪求得到超過這個自然範圍之外的對待,而以這種企求去做出各種舉止。於是這些作為,實際上對別人而言就是一種打擾。所以我們在想與別人有任何交集的時候(尤其在網路時代,要這樣做特別容易),一定要先考慮到:「我有沒有在浪費別人的時間?」、「我有沒有打擾到別人?」如果你能這樣去查問自己的話,你就會看到你自己現在為什麼要這麼做?如果是因為你自己正在「貪」、正在「要」,那你就要踩煞車、停止這種只顧自我滿足的模式。因為你要相信,別人站在他的相對位置上,是會有感覺的,只是客套上人家不會說。

但這並不是說你都不要去麻煩到別人,像日本人那種太過壓抑的「不麻煩別人」,又太過度了。這裡說的是,在我們想去跟別人互動之前,要多一點思考,思考自己在做什麼?以及別人會怎麼看?這樣你就會變得更成熟。甚至於你就會看得到自己內心常常上演的小劇場,會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想去那麼做?如果再深入一點觀照下去,說不定你還可以看得到你生命隱藏的課題,就明白為什麼在生涯上會碰到某些瓶頸了。

於是你甚至不用來找老師指點,自己就知道可以怎麼樣去調整,讓你的人生愈來愈好。只是,當人有「貪」的時候,那個惡性循環就好像一台絞肉機似地,會一直把你的一切絞進去,讓你難以從中脫身(會有很多「既得利益」與「恐懼」的拉扯),這個就是所謂的「因果」。如果人可以那麼簡單地從「因果」裡面拔出來的話,大家就不會說「做人好難」了。

所以為什麼「心存善念」這麼重要?因為「心存善念」的人,不容易因為既得利益或恐懼,而去粉飾自己的自私,這樣才可以自修,而不一定需要老師。可是問題就在於,大部分的人都自認為自己有心存善念,而不知道自己很多時候的起心動念,其實是在做什麼?別人不好意思講,他自己也看不到。

例如有的人教養很好,他也真的認為自己都是很有理念地在處事與生活的,但其實他靈魂的根底,是貪欲很強的;他的起心動念,其實是一直想在人生中運籌帷幄,去「拿到東西」,遠勝於要對別人有所貢獻。當然在頭腦上他也知道要去「給」、去「付出」,可是每次他的「給」都是有所圖才會去給的;而且都會想要操作「槓桿」,讓他的「付出」可以「以小搏大」。這種人很善於營造好的形象,可是實際跟他有過近距離交集,相處時間久一點以後,就會發現他總是想用略施小惠的方式,去讓人為他效勞、或是得到特殊待遇,期待自己能以此等「幸運」去往上發展。那你就會體認到他的這個隱藏版的部分了。

所以這樣的人是很難自修的,他甚至會認為自己「很順著流走」,連他自己都騙過了。那麼別人能不能察覺到他的貪?可以的,只要閱歷層次在他之上、或相處久一點的人,都可以察覺得出來。所以這一類的人,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很聰慧、也很知道怎麼做人處世,可是你只要長遠一點去觀察,就會看到一件驚人的事:他們的人生其實是一直在「省小錢、虧大錢」,非常地不划算。

為什麼呢?高靈說,因為他們其實就會是「被金錢控制」的人。他們心裡其實一直活在對金錢的執著與匱乏感裡面,斤斤計較,只是他們會把這個部分隱藏在他們的教養之下而已。

由於他們並不會運用金錢去形成跟別人真正的良性循環,而是一直想要讓自己占到便宜(賺到好處)。(例如對要支付給別人的錢總是東扣西扣、能拖就拖…)所以他們人生的焦點,不知不覺都會一直放在「不想有所損失」上面,而變得很沒有安全感。結果,比他聰明的人如果也心術不正,看到他那種逐利又計較的本性,就會做一個局去讓他去上鉤,從他身上海撈一票(偏偏這樣的人在現今社會非常之多)。因此,每一次當他以「西瓜偎大邊」的想法去做投資,小賺之後最後都會演變成大賠,被吃掉的都是大錢。而損失了大錢,就更加強了他對人生的不安全感,以及對於累積金錢數字的重視,那他就又抓得更緊、變得更吝嗇了…可嘆的是,到最後被神棍騙的也是這些人。為什麼呢?因為他一直都在功利的計算裡面,所以老師的好壞,他也分辨不出來。當他不甘心損失,想要人生翻盤的時候,就到處去求神問卜,結果愈會對他花言巧語,講他想聽的話的人,他反而愈聽信,就繼續被人家宰割。

這就是為什麼大家在新聞裡面,會看到有些高階的公務員、高學歷的教授、甚至形象良好的媒體名人,怎麼有一天突然爆出被騙好幾千萬的事情。當然並不是每一個案例都是上述的因果,但其中有很多人確實是如此;一輩子的精打細算,就被人家幾下子騙光光了。所以在個人的因果上,這並不是厄運,而是走在「貪」的軌道上沒有自覺,或是不願意自覺,遲早會碰到的事。

花言巧語能夠騙得了人,常常是因為人自己有「貪」,一旦有貪,那麼就算那些花言巧語裡面明明有說不通的東西,他都會去「自我解釋」。但這種「自我解釋」其實就是因果業力的現前(之前文章說的「因果病」),在把這個人的人生往下拖。

所以人的「清明」是很重要的,「清明」才能讓你知道:如果你要往哪裡去的話,該做什麼樣的付出和學習,是不可以省、也不可以貪的。然後如果你就有按部就班地去付出和學習,那人要愈過愈好、要實現理想,不但指日可待,也不會「德不配位」而招致災殃。

所以再拉回到今天的主題,高靈說:你的人生如果一直是在打擾別人和麻煩別人,那你也要去看看,這裡面你有沒有感謝?有沒有真心的奉獻和回饋?如果你沒有感謝、沒有真心的奉獻和回饋,還常常去打擾(利用)別人,甚至認為自己有得逞而沾沾自喜,那你的人生其實是在往下走的。如果不信的話,不妨回想一下五年前的自己,那時是不是過得還比現在好呢?

而今天這個主題,也是在告訴我們:

如果你的人生一直在往下走,切莫怨天尤人,請你要相信,自己一定有自己沒看見的不善之處,要願意回頭多做反省,去把它們找出來,你就不會繼續受苦了。如果自己找不出來,你也可以去找有智慧的老師來幫你察看,讓你早一點脫離你的這些「因因果果」。當然,你若希望任何人來幫你,首先你一定要下定決心,願意脫離你的舒適圈,為自己的未來付出那些你以前不願意付出的努力,這樣別人對你的幫助才會有效。否則的話,你的人生模式就會變成是,一定要等到苦夠了、受夠了、賠光了,你才會願意從那個很慘的點再慢慢爬起來。可是到時候,該做的事還是照樣要做,卻是在處境更艱困的條件下做,這樣不是很辛苦嗎?人生本來是可以在喜悅、豐盛的道路中學習的,何苦要在「上刀山、下油鍋」的狀態下學習呢?

最後,老師邀請大家在這篇文章底下的留言區中,分享你自己受到打擾的日常經驗。無論是夫妻之間、家人之間、三姑六婆之間、社群媒體之間…有哪些 別人的舉止行為,其實會讓你覺得受到了打擾、浪費了你的時間,可是你又不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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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立中山大學電機系畢。經歷自基督教、佛教、新時代身心靈課程之洗禮,已實修四十多年、專注於樸素禪修三十餘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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